《光年:河水彼岸有煙花》雖然生活在車水馬龍的都市里,但我的心頭一直都存留著一條河,那是記憶的河,奔流輾轉,在夢的此間,夢的彼岸。曾記得去云南的時候,在勐宋的山中看到過一條路,崎嶇蜿蜒,從雜草荊棘中沖出來,心中想著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放著寬敞的大路不走,非要走那么艱辛的曲徑。于是借著閑散的午后日光,也走了進去。在那條錯雜的路上,抬頭看到稀落的光,忽然想起小時候,受到母親的責罵以后,一個人鉆進衣柜里的情形。后來,人一天一天長大,那個漆黑的衣柜,早已經容不下我們的身體。從里面拿放衣物,卻早已經忘記了童年時的樂趣,形如用盡全力進入繁忙的都市,卻忘了家鄉(xiāng)那片玉米地里的氣味。很多東西已經物是人非,很多時光一去不返,很多煙花已經墮入空寂。曾有一個人,告訴我們在河的盡頭,是彼岸。曾有一個人,告訴我們煙花的落處,是永恒。我們路過大片大片的時光,也路我們悵然若失。年少的時候,把煙花綻開的瞬間誤以為就是天長地久,可以用華麗的詞藻將所有的海誓山盟寫到貼著貼畫的筆記本上,吟唱著那些如今已經老掉牙的聲聲念念,在山坡上對著滿目輕風吟誦無人可懂的詩詞。體會著青春的寂寞,把古人的和今人的都留在了自己的心上,那時的日光鮮活,目光生動,單車的車鈴聲穿過松濤,手可以不容遲疑地捧起泥土。就如同那首歌里唱的:是否你走過了我身邊,恍恍惚惚一瞬間。"多少人在夢中回到從前,多少人期望那不是在夢里。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意戀落花。桃花不在,人面全非。不如再去走走從前走過的路,不如再去想想曾經念過的人,不如再去看看已經更迭的景。趁著年少,心中還懷著夢,把那些河流和煙花都存下來,在那鄉(xiāng)后,就縣彼岸,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