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作者最重要的代表作,它對留日時代“初期魯迅”的闡釋和對《狂人日記》的解讀,作為?!耙撂亵斞浮钡谋倔w論,具有著一個出色的學術模型所具有的優(yōu)點。其對“竹內魯迅”框架的繼承與突破,其把魯迅放在明治三十年代背景下的問題提起,其對魯迅與尼采關系的微宏兼?zhèn)涞年U釋,對《狂人日記》的處理,均是在既往研究的基礎上道人之所未道,體現(xiàn)著學術的繼承性、獨創(chuàng)性、開放性和可能性——在作者看來,“魯迅研究”非但不是一個過去的課題,而更是一個具有現(xiàn)實性和未來性的課題。作者所用“終末論”,非預告世界末日的流行語,而是指哲學意義上的“終末論意義的個的自覺”。“所謂終末,并不是預想當中這個世界走向最后的事件,而是這個世界本身,在根柢上就是終末的。”“終末論”實際是要“確保乃至詼復歷史,以作為主體的‘個’去愛和決斷的場所”,因此“終末論是希望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