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寫真集《清澈》的新聞發(fā)布會上,一身洋紅旗袍、新娘子般的含笑哭了,哭得很動情,哭花了臉上精致的彩妝。事后我們再談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濟南電臺經濟頻率著名主持人的她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稍微扭動了一下身子,但馬上又恢復了落落大方的原狀:“這種眼淚決不代表悲傷,就是覺得挺感慨的。真的。我是一個異鄉(xiāng)人,能夠在濟南這個陌生的城市做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真是特別特別的不容易?!?2年為了追隨愛情從杭州嫁到濟南,93年考入濟南電臺做主持人,并在濟南上空的電波中開熱線傾訴欄目之先河,《含笑時間》名噪一時,含笑也在一夜之間成了聽眾心目中的“紅人”。十年了,她張揚著,快樂著,自由著,甚至不顧別人的反應。曾經有聽眾朋友給她打電話:“含笑姐,在你的節(jié)目中,真的什么都可以說嗎?”“只要不反黨反社會主義,不違反新聞紀律,什么都可以說!”就是這樣毫不掩飾的率直:“我的理想是做一個平民主持人。在節(jié)目里,我不是聽眾的老師,聽眾也不是我的老師。我只是一個與你平等的傾聽者。我不怕得罪人,一個男人讓你懷孕三個月了不要你你還思念他,我就說你傻……”說到這里,含笑咧著嘴笑了,笑得很大聲,有點肆無忌憚的味道。在同事和朋友的眼里,含笑是大膽奔放的,34歲了還照樣吊帶長裙露背裝,但是人家是南方姑娘嘛,也就原諒了;在愛人眼里,含笑始終是大學時代那個吸引人的熱情少女,因為我愛你,所以便縱容你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只要你幸福,我也就快樂了;在我這個初識者眼里,含笑猶如一從盛放的玫瑰,開的絢爛縱情,因為是我從不曾有的生活方式,也就接受了……含笑便在這種種的原諒與縱容中越發(fā)的張揚、精彩、恣意、臭美。2003年是她走入電臺的第十個年頭,于是,《清澈——含笑生活寫真》出爐了。她一直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所以要用這種與眾不同的方式作別自己的33歲。在這本集子里,我最喜歡的一張照片中,含笑著草綠的襯衫,柔和的眼影,披瀉的長發(fā),臉上是淡淡的、從容的笑意。是超乎尋常的安靜的含笑。含笑說這是她在生活中的另一面,雖然只占極少的部分,但是真實的流露。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份平靜的支撐,所以人前的含笑、話筒前的含笑才能夠有那般盛麗的綻放。真的,在我們談論安靜的時候,含笑突然變得安靜了,柔和的安靜:“我最想成為的,是這個城市里最缺的一種人。這個詞是‘不享受’這座城市,而充分享受我們的性別,作為女人的性別。我認為女人是一定要有一點聰明、一點內涵,還要有一點風情。只有風情萬種的,才是真正的女人……”心靈角落里的安靜,成就一個真實的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