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當初關于《風》的種種安排是毫無必要的。這部小說所暗示的一切差不多都是“閃爍其詞”這似乎是歷史的形態(tài),然而也是小說的形態(tài)。這形態(tài)正對我的胃口?!讹L》緣起于我的一部不曾出世的中篇小說《罐子窯》罐子窯是確有的,是我母親的故鄉(xiāng)。早在一九八六年我就寫出了這篇東西,有六萬字,可是我不感到滿意,就一直壓著。在平靜的時候卻時常想它。一九九0年夏,我在歇筆一年后開始寫作中篇小說《藍堡》、《流動的沙灘》和《愛情島》。這幾篇東西可能代表著我對當代小說尤其是所謂“新潮小說”的所作所為。我甚至覺得,作為小說家,我最好的中篇也不過如此了,于是興趣轉移到了長篇。我寫過一部長篇,就是《日晨》,由海峽兩岸頗有聲望的出版社分別出版了,也引起一些關注。但是我的一位朋友曾經說過類似這樣的話;《日暈》寫得很瀟酒,但是它有一種“習作感”這是非?;创_的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