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計算機真正消除了文書工作,那么辦公室的垃圾箱為什么老是裝得滿滿的?為何銀行自動兌款機前的隊伍經常比出納員窗口的隊伍長?凡是思索過這些問題的人,都可在本書中找到答案。作者對最值得人們夸耀的技術的令人沮喪的“報復效應”,作了富有洞察力、發(fā)人深思、妙趣橫生的探究。從使美式橄欖球比英式橄欖球更危險的襯墊,到迫使吸煙者吸得更多的“低焦油”香煙,從造成新的抗藥菌系的抗生素,到需要更快的信息處理機和更多的輔助工作人員的計算機軟件,愛德華·特納幾乎提供了一切技術革新的意外后果,并告訴人們如何在這個“計劃趕不上變化”的世界里生存。馮·諾伊曼于1955年預言,到1980年時能源會便宜得無法度量;特納認為,即使不考慮人類習性之類的影響,復雜系統(tǒng)的未來狀態(tài)也是極難預言的。片斷:由微機和網絡每18個月翻一番的計算容量帶來的殘酷速度和效率形成一個陷阱。越是強大的系統(tǒng),人們就越要花時間去維護它們,并為其開發(fā)軟件、排除故障和沖突,學會新的版本,不停地操作來操作去。還有,某種技術在其運行中可能帶來重復效應和重新配置效應。早期有計算機思想的歷史學家過分欣賞它們新的定量分析能力——直到意識到在機器花幾分鐘就處理和分析完數(shù)據(jù)之前,他們可能得花上幾個月或幾年才能用手把數(shù)據(jù)輸進去。對待計算機和生產率的一種態(tài)度是強調計算方法的許多好處,它能使常規(guī)的計量望塵莫及。如果有什么東西應該改變,那是經濟學家的方法,而不是計算機企業(yè)的要求。這個論點一個更激進的說法是,計算機的主旨在于掌握和應用它使事情如愿以償時獲得的快樂。按照這個觀點,雇員屏幕上的掃雷游戲不應該令老板皺眉頭,也許真能從游戲中學到些什么呢。計算機化有多少個目的就有多少種手段。每一個計算機用戶想必都感受到了工作順利進行的快樂——例如瞧著新程序或打印機第一次展現(xiàn)的漂亮文本時——談論贏利和虧損就顯得粗俗。但是這種態(tài)度忽視了許多次巨大的挫折。一些程序員是鍵盤的重復敲擊者。如果每個人的經驗至高無上,那么無數(shù)仍然喜歡以手工方式從事工作的人該是怎么樣的人呢?對于親技術者和反技術者來說,避免計算報復效應的最好,也許還是唯一的辦法就是保護那些與計算機無關的技術和資源。我們可以學會快速識別的計算法,不致于把小數(shù)點放錯位置。我們可以面對面工作,與同事和局外人電話聯(lián)系,以避免對電子郵件過分依賴所造成的誤會。計算機的問題,像其他許多報復效應一樣,以某種方式向人們提醒了其他事物的價值。在計算機業(yè)的第一個十年中,書法和手寫信件在冷落了多年之后開始復蘇。故障、事故和失敗有它積極的一面:它們是機器向我們傳達信息的一種方式,告訴我們要把注意力分散開來,千萬不要把什么都放在電子籃里而冒孤注一擲的風險。